物華街

走進陳舊的劇本
仍上演六,七十年代的劇情
模擬螢幕前的場景似的
小販售賣廉價成衣
燒味鋪無法禁住香味
回憶種種都藏匿起來
在那灰色的街道裡
或許歷史會告訴我們
甚至你用你的名字
力證昔日的輝煌
別人偶然談起失落
一切並不屬於你
街道旁的鐵皮屋拆卸
爭執聲讓人感到尷尬
我們相信每吋陽光總會落在
街道兩旁,然而只是曾經
陽光照着路牌上的三個大字
我不禁懷疑
一條街道說起謊言
一條街道玩弄諷刺
名字在路牌裡結疤
過了多少年
仍抱着有物必華的想法
陽光從鐵皮與鐵皮間滲入
回憶的小販
(好像搬遷了)
回憶的茶記
(好像變成連鎖店了)
這些日子,我以為如常經過等於認識
而不知道每一次路過已是全新的認識
在時間逝去中彼此陌生
這條街道,我駕車駛過
偶爾失靈的交通燈把人留下
要我嘗試建構新的印象
從身體到髮膚,從髮膚到呼吸
那僅存的二氧化碳
或許交通燈已經修好了
車龍,連接長長的車龍
而我不知道如何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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